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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有光的诸多“雅号”

发布时间:2024-03-29 浏览次数:29次

作者:陈其弟

后人对归有光的认识,通常是缘于他的一篇入选语文课本的《项脊轩志》,这篇不到800字的散文,是归有光所作的一篇回忆性记事散文。全文以作者青年时代朝夕所居的书斋项脊轩为经,以归家几代人的人事变迁为纬,真切再现了祖母、母亲、妻子的音容笑貌,也表达了作者对于三位已故亲人的深沉怀念。作者借一轩以记三代之遗迹,睹物怀人,悼亡念存,叙事娓娓而谈,用笔清淡简洁,情感却真挚浓郁。全文语言自然本色,不事雕饰,不用奇字险句,力求朴而有致,淡而有味,营造出一种清疏淡雅的感觉。鉴于这篇散文的典范性,大家一致公认归有光是一位散文家。

崭露头角,贾、董再世

归有光(1507—1571),字熙甫,昆山人。《明史》有传,《乾隆苏州府志》《康熙昆山县志》《皇明昆山人物传》等志书也有其传记。各种史志文献显示,他的祖上本来是吴郡人,至元代河南廉访使归德甫始居昆山之项脊泾,成为了昆山人。明代,有一位城武县县令归凤,就是归有光的曾祖。

据《康熙昆山县志》称,归有光出生时,庭院里正好有一条彩虹拔地而起,家里人以为是一种祥瑞,因而给他起名为有光。归有光出身书香门第,有良好的学习环境,九岁就能够写文章了。

有一次外出,看到裸露在外的枯骨,就将其“瘗而铭之”。他的父亲将归有光掩埋枯骨后写的铭文拿给他的朋友吴秀甫看,“吴大奇之,叹为子长、孟坚一流人,遂与为忘年交。” 子长、孟坚分别是司马迁和班固的字,吴秀甫看到归有光的文章,认为孩提时期的归有光已经显露出史学才华,将他与司马迁和班固相提并论,还与归有光成为忘年交。《吴郡人物志》称,在这以后40来年的交往中,归有光“每著一书,吴秀甫、沈玄朗、张子宾之徒争传宝之,谓有金石气。”

自幼明悟绝人,十岁时就写出了洋洋千余言的《乞醯论》,令当地许多文化人自叹不如。十一二岁“已慨然有志古人”,十四岁应童子试,二十岁时已通读经、史、子、集,以第一名的身份补苏州府学生员。从他小时候学业成绩来看,称其为“学霸”也一点不为过。

《皇明昆山人物传》称归有光十四,补诸生,屹然有述作之志。” 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。后来,又拜同乡先贤魏校为老师,继续提升自己的学业。《康熙昆山县志》称,嘉靖十九年(1540),归有光三十五岁那年参加乡试,举第二人”,当时的主考官张治“以国士期之”,称他是“贾(谊)、董(仲舒)再世”,十分期待归有光能够更上一层楼,早日成为进士。

可惜的是,归有光并没有主考官所希望的那样考中进士。落榜回家以后,就在安亭讲学,尽管家里并不富裕,甚至是“家无担石之储,意豁如也。”

赶考多艰,大器晚成

归有光的科举之途并不顺利,直到嘉靖四十四年(1565),第九次参加考试,年近六十岁才考取进士。

真是造化弄人,在面临三年一次的会试之时,归有光的“赴京赶考”之路不小时候那样“一帆风顺”,一连考了九次,才中进士。照此说来,归有光又是个“大器晚成”的“角色”。将近六十岁才正式进入仕途。迟暮入仕,当然也影响了他在仕途上的发展进程。他先后任职长兴(今属浙江湖州)知县、顺德(今河北邢台市)通判、南京太仆丞,尽管不算什么大官,但是饱读诗书的他,也是一心想为国出力的

教书育人“昆山三绝”

曲折的科举经历造就了归有光。他早年在昆山项脊轩读书,后来迁居嘉定安亭江边,在世美堂边读书边讲学,听他讲学的学生经常达几百人。归有光的“显赫”并不在于其科举和仕宦,而是他培养一大批的“读书人”,他的学生都称他震川先生

早在入仕之前,归有光已经是纵观三代两汉之文,遍览诸子百家,上自九经二十一史,下至农圃医卜之属,无所不博,无疑是个饱学之士了。

《吴郡人物志》在《俞允文传》的“论曰”引用都穆的话称,“昆山盖有三绝,云:仲蔚诗、熙甫文、张子宾举子业”,将归有光的古文和俞仲蔚的诗歌、张子宾的制艺,并称为“昆山三绝”。

《吴郡人物志》又云:“归先生立言之士也,其学无所不际,而要本归于孔子之言。当世庙时,海内士大夫争为宏肆之文以相高,而先生原本《六经》,崇儒术,竟以此名天下。虽黄头卉服,呼为才子。”说归有光“独尊儒术”,绝不媚俗,是个名副其实的“立言之士”。他的学术文章是得到公认的,连“黄头卉服”道士和边陲之地的人都称他为才子。

经世之文,太仆第一

其实,归有光的经世之文也堪称一流。嘉靖三十年(1551),由于嘉定屡遭倭寇侵扰,归有光重新搬回昆山县城居住,对于抗倭,撰写了《御倭议》《备倭事略》等,分析敌情,条陈方略,向当局献计献策。后来他还写下《昆山县倭寇始末书》等,都具有浓厚的家国情怀和社会责任感。再如有关水利的《水利论》《水利后论》《三江图叙说》等,对于水乡地区的治水有很大的参考价值。

对于归有光的文章著述,明清以来评价甚高。王世贞晚年为归有光像写的《归太仆赞》序中说:“先生于古文辞,虽出之自史、汉,而大较折衷于昌黎、庐陵,当其所得,意沛如也。不事雕饰而自有风味,超然当名家矣。”

王锡爵《明太仆寺丞归公墓志铭》称 “先生于书无所不通,然其大旨必取中于《六经》,所为抒写怀抱之文,温润典丽,如清庙之瑟,一唱三叹,无意于感人,而欢愉惨恻之思,溢于言语之外……而先生不独以文章名世,而其操行高洁,多人所难及者。”

海虞(今常熟)钱谦益亦云:“国家文章,当以太仆为第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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